念与49
警察要保护的是人民吗？
不是的，警察要保护的是法律。
那法律是完美的吗？
不是的，正因为不完美，所以在不断修缮。
为了保护不完美的法律，有的人心被践踏，有的罪恶被保护。
拿着证件的人，可能一生什么都没有学到。
陈念要出院了。
小常喜气洋洋地帮她忙前忙后，还定了桌宴席，说是——大难不死，必有后福。后来觉着太瘆人，又改成了：否极泰来，财源滚滚。
刘北山这几天一直沉默地跟在陈念旁边，像一个企图隐身、又怕被遗忘地小孩子。
吃了顿豪华宴席，小常小手一挥，说了再见，挤眉弄眼地瞧着陈念，低声和她交头接耳，“你看我们家偶像紧张得，哎呀，我见犹怜。念贵妃，你的好日子要来啦！”
陈念勉强地笑。
好日子？
她和刘北山算账的好日子是到了。
回家后的刘北山像一个眼盲心瞎的陀螺，四处找事儿忙活。
陈念面无表情地开了电视。
电视里正在播培训班大整改地系列报道，看来，经过x市一事，培训班的摸查已经上升到了政策层面。
算是，打有所值了。陈念想。
“忙完了？”陈念瞥了眼站在客房旁的刘北山，“坐。我们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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